Music will keep us alive

CD古典专辑册子中文版

薇若妮卡·让斯(Veronique Gens)|梦境之夜

《灵魂四重旋律》
创作者:亚历山大·德拉特维奇(Alexandre Dratwicki) (帕拉泽托·布鲁·扎内艺术中心(PALAZZETTO BRU ZANE)

作为诗人与作曲家艺术结合的完美例证,法国艺术歌曲在美丽时代(Belle Époque)的社交沙龙中熠熠生辉。这种音乐形式逐渐走向音乐厅,以杜帕尔克(Duparc)、圣桑(Saint-Saëns)、德彪西(Debussy)等众多尚待我们再度发现的音乐大师的精湛技艺,呈现出多彩的管弦乐韵味。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简朴的钢琴伴奏与浩渺的交响乐队之间,鲜少有作品利用了室内乐团的丰富多样性。像肖松(Chausson)的《永恒之歌》、雷库(Lekeu)的《夜曲》和福雷(Fauré)的《好歌曲》系列这样的作品,将弦乐四重奏和钢琴围绕在歌手周围,结合了艺术歌曲与钢琴五重奏的特色,形成了全新的音乐形式,其音色在温馨私密与壮丽管弦乐之间游走。这些开创性的作品在法国音乐历史上独树一帜,至今声名依旧。布鲁扎内宫(Palazzetto Bru Zane)与Alpha Classics联手为维罗尼卡·詹斯(Véronique Gens)和”I Giardini”乐团设计的节目,旨在回顾十九世纪所钟爱的改编艺术,拓宽声乐、弦乐和钢琴的曲目,以全新视角诠释知名曲目,同时也带来一些被遗忘的音乐珍宝。除了介绍福雷、雷库和雨生的作品,还包括哈恩(Hahn)、柏辽兹(Berlioz)、圣桑(Saint-Saëns)、马斯内(Massenet)、拉通贝尔(La Tombelle)、罗帕茨(Ropartz)、路易吉(Louiguy)和梅萨热(Messager)的作品,节目以夜晚的各种情绪为引导线索,呈现黄昏的魅力,梦境的道路,噩梦的恐惧和欢快的眩晕。这是一场情感之旅,充满了温柔的忧郁,预示着”夏夜”的舞曲将无穷尽地循环下去。

这些曲目的编排方式沿袭了十九世纪的传统,却并没有过分堆砌不适当的技巧性效果以展示弦乐细腻的写法,它的歌唱部分均为温和的音域,摒除了歌剧中的英雄豪情,因此这种色彩的渲染能突显歌词而不会扼杀其旋律。《美好的歌曲》的片段采用了没有低音提琴(事实上,福雷(Fauré)在他的编曲中很少运用低音提琴)的版本,并经过转调以重写了一些音域过于低沉的部分。圣桑的《东方的渴望》最初是来自歌剧《黄色公主》(1872)的男高音咏叹调,后来作者改编为歌曲,接下来的是歌剧序曲篇章的Allegro部分的演绎,让我们用充满东方魅力的乐章结束了这次音乐会的第二部分。肖松的《永恒的歌》如坟墓般的光芒成为整个故事的核心,它的戏剧张力在罗帕茨的音乐中不断延续,仿佛敲响了无法挽回的死亡丧钟(‘那些因为爱情而自杀身亡的人…’)。然而,路易吉、哈恩和梅萨热为痴恋的灵魂重新点燃了一线希望,艺术家们不仅描绘了一种“玫瑰色的生活”,更是展现了人性情感的万种色彩。这样的项目非常值得增加弦乐和钢琴的配奏,以此重新展现维罗尼卡·詹斯(Véronique Gens)的词曲朗诵艺术家的无与伦比的才华。

热爱夜晚,痴迷异域
文:赫莲·曹(Hélène Cao)

夜晚,一幅有助于祈祷和冥想的画卷,唤醒了预见之光,是浪漫主义诗人的钟爱主题,他们在月亮和星星的照耀下,寻觅着未来的启示。夜晚如梦幻的摇篮,抚平了日常生活的痛苦,带我们驶向迷人而神秘的异域,那里充满了只有在理想化的东方才能探寻的奢华享乐。然而,夜晚也有时带来压抑,成为恶梦的滋生地,成为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和坦然接受的象征。但值得庆幸的是,夜晚也是我们尽情地陶醉于欢乐的时刻。黑暗创造了混淆身份、戏剧性游戏的最佳环境,短暂的夜晚欢庆中,新的恋情可能在希望中萌生,也可能在希望中终结,那是期待清晨的曙光,期待欢乐的延续。

夜色为大自然披上一层白昼未知的神秘色彩。充满了这种如梦似幻的意象,勒克(Guillaume Lekeu)亲自撰写了他的《三首诗》(Trois Poèmes,1892年)中的文本,其中最后一曲便是《夜曲》(Nocturne)。这段波动的钢琴乐章将人的声音哄入一个梦幻的氛围中,时而被更强烈的激情所打破。在1895年,恩斯特·克洛松(Ernest Closson)将这首曲子比作”一幅画作,一处风景,但这是主观的风景,是通过灵魂的眼睛去感知的”。同样的表述也适用于加布里埃尔·福雷(Gabriel Fauré)在《美好的歌》(La Bonne Chanson,1892-94年)里的第三首歌《白月在林中照耀》(La Lune blanche luit dans les bois),这一曲目取自保罗·弗莱纳(Paul Verlaine)的同名诗集。在柔和又如波澜般起伏的三拍子里,和声如同夜空的星光一般熠熠生辉。恋人在凝视”‘黑柳的剪影/风在其间悲泣'”时,沉醉在模糊的忧郁之中。然而,随着伴奏的变化,福雷的歌曲揭示了那个‘美好的时刻’的丰满与饱满,这个时刻迷住了许多作曲家,并留下了这首弗莱纳诗的大约130种不同的曲调解读。

那个时代的艺术家并不满足于熟悉的自然环境,他们更向往的是异域风情所带来的更强烈的魅力。他们常常穿越比利牛斯山脉,前往西班牙,那里的炎热象征着热情洋溢的夜生活的邀请。法国作曲家朱尔·马塞奈(Jules Massenet)便善于通过具有风格化的吉他弹拨和富含民族特色的和声来唤起那种沉醉的氛围。他在《西班牙之夜》(Nuit d’Espagne,1874)中,与常规不同,将路易·加莱(Louis Gallet)的诗句嵌入他为《风景画面》(Scènes pittoresques)创作的芭蕾舞曲中。这首作品并无过分追求种族特征的倾向,而更多地传达了对于虚构“他乡”的魅力和感官的表述。难道圣桑所作《东方欲望》(Désir de l’Orient,1871)不就是对此的有力诠释吗?这种对未知的渴望更能激发人们的想象,就如他的歌词所述:“啊,只愿我得以疾飞,抵达你那常蓝的天空,你那如珍珠般纯洁的天空!”这首作品中的地方色彩则是通过开放五度的伴奏,不寻常的旋律模式和一些调性的变化来体现的。这些元素在费尔南·德·拉·汤贝尔(Fernand de La Tombelle)的《东方女性》(Orientale,1888)中也能找到,这首作品最初是四手联弹的钢琴曲,后来改编为管弦乐曲。在柏辽兹的《未知的岛屿》(L’Île inconnue)中,这是他在1856年配器的《夏夜》(Nuits d’été)循环的最后一首歌,一位年轻的女子渴望航行至“忠诚的海岸,那里的爱情永远不变。”她梦想中的奢华场景随着伴奏的涌起(原诗由泰奥菲尔·高第耶(Théophile Gautier)命名为“船歌”Barcarolle)终于揭示出来。然而男子对那无辜的女子说:“那个海岸,我亲爱的,是人们在爱情世界中鲜为人知的。”歌曲以副歌的断片结束。贝利奥兹让我们在微风仍在吹的情况下离开,他的邀请之旅与苦涩的现实发生了冲突。

往往,失去爱情的女人会被绝望的情绪驱使,如同我们在恩内斯特·肖松(Ernest Chausson)的作品《永恒之歌》(1899)中所遇见的那个被遗弃的女性。在来自查尔斯·克罗斯(Charles Cros)的诗中选取的几行诗中,一个浪漫的奥菲利亚(Ophelia)式的女性在回忆她失去的幸福、表达她的痛苦,并预示着她因为悲伤而溺死。这首曲子带有瓦格纳的风格,融入了世纪末象征主义的色彩,音乐贯穿她变换的情绪,但始终朝着悲伤的深度发展。盖伊·罗帕茨(Guy Ropartz)的《根据海涅的四首间奏诗》(1899)中的《那些在爱的死亡中痛苦的人》也营造出了相似的氛围。这位法国作曲家他自己将海因里希·海涅(Heinrich Heine)的诗歌翻译成法文,描绘出诗中的痛苦,但是却摒弃了诗中的讽刺,这一点可以从对’蓝色之花’的隐喻中看出。第三首歌曲以四个音符(A-G-A-E)的主题开头,这个主题贯穿整个乐章,直到呼唤恋人的自杀。夜幕的降临,如同黑暗的面纱,悄悄覆盖在这些诗歌的悲伤之上。

然而,”美好的时代”(Belle Époque)与 “狂欢的年代”(Années Folles)却消散了浪漫主义那乌黑的阴霾以及对死亡的沉迷。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舞者们沉醉于旋转,心灵和肉体在旋律中起舞。当雷纳尔多·哈恩(Reynaldo Hahn)在《一部评论》(Une revue,1926)中梳理了百年间的大众娱乐活动,他将华尔兹和1910年视为”美好时代”的代表。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女性开始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如安德烈·梅萨热的歌剧《伪装的爱情》(L’Amour masqué,1923)中的女主角一样。”我有两个恋人,”她以既顽皮又妩媚的优雅唱出,然后去参加一个化妆舞会。大约二十年后,埃迪斯·皮亚夫(Édith Piaf)将生活看做是”粉红色的”(la vie en rose)。她的歌词(由亨利·孔泰(Henri Contet)改编,由Louiguy创作曲调)很快传遍全球。然而,她在1945年5月欢庆的解放并不仅仅是女性的解放。这是法国以及许许多多其他国家告别那个像是无尽黑夜的时期,迎来了自由。

《夜曲(三首诗)》
作者:吉约姆·勒科(Guillaume Lekeu)
来自遥远、深蓝的草地
那儿的星星如花簇拥,
一片淡银色的长幔慢慢降落,精致入骨
在丰富如天鹅绒的暗影中。
在桦树、山毛榉和松树的枝头,
神秘的幔帘垂下长长的褶皱,
在这里,小路沉睡
还有对梦境和大地的无心的宁静。
凉亭中的空气清新又冰凉,
发出一声缓慢的叹息,
如此温婉,仿佛是过世的少女的渴望,
她们在寻找那隐形的宝石,
它在小溪边,
让甜美的低语,
和莫斯中的欢乐水声入睡……
月亮在闪烁,仿佛一颗金色的扣子!
石楠花爱抚着幸福的平原,
在明亮的阴影下沉睡。

白月照亮了森林
(美妙的歌曲)
作者:保罗·韦尔兰(Paul Verlaine)(1844-96)
皎洁的月光
悄然洒在林间;
树枝间传出
仿佛有声音在轻呼
在树荫下…
哦,我深爱的人。
池塘如同明镜,
深邃地映照出
黑柳的倩影,
那里风在低喃…
让我们共同畅想,此刻正好。
一种深沉而温柔的
宁静
似乎自
繁星点点的天空
降落…
这是一刻的绝美。

未知的岛屿(夏夜之歌)
原文作者:提奥菲尔·高迪埃(Théophile Gautier)(1811-72)
告诉我,心爱的小姑娘,
你向往哪里?
帆已经展开,
风儿正要送行!
桨由象牙打造,
旗帜由水纹丝织成,
舵是纯金的。
我用一个橙子作为压舱石,
一个天使的翅膀作为风帆,
一个天使少年作为我的小帮手。
告诉我,心爱的小姑娘,
你向往哪里?
帆已经展开,
风儿正要送行!
是去那波罗的海吗(Baltic)?
是去遥远的太平洋吗(Pacifi c Ocean)?
还是去热带的爪哇岛(Isle of Java)?
或者更想去挪威(Norway),
去寻找纯洁的雪花
或那微摇的风铃花?
告诉我,心爱的小姑娘,
你向往哪里?
“带我去,”小姑娘轻语,
“去那个恒久如初的岸边,
那里的爱情永不减退!”
那个岸边,我亲爱的,
在爱情的世界里
却是个鲜有人知的秘境。

西班牙之夜
作者:路易斯·加莱特(Louis Gallet,1835-98)
夜空香气四溢,
寂静之夜让人沉醉,
我心洋溢着
无尽的喜悦;
呵,我心爱的,
快来吧!呵,我心爱的,
此刻正是我们相爱的时候!
我们深入林中,
那花儿正在迷睡,
小溪正唱着欢歌,
快,让我们一同逃离!
看,月光如此明亮,
从天空洒下它的微笑。
不必再惧怕
偷窥的目光。
来吧!呵,我心爱的,
夜色庇护你羞涩的脸颊!
宁静之夜,安抚我的心!
来吧!呵,我心爱的,
宁静之夜,安抚我的心!
这就是相爱的时刻!此刻!
在深蓝的天幕下,
白色的星星
揭开她们的面纱,
只为看你经过,
呵,我心爱的!
快来吧!呵,我心爱的,
此刻正是我们相爱的时候!
我已经窥见
你的薄纱窗帘拉开。
你听到我,冷酷的人,
你却不来!
看,那道路在
交错的枝叶下显得如此幽暗!
珍藏你年轻的岁月
在它们的辉煌中;
快来,时间短暂!,
春天的花朵在一天内便失去了花瓣!
夜晚如此宁静,抚平我的心!
快来吧!呵,我心爱的,
夜晚如此宁静,抚平我的心!
这就是相爱的时刻!此刻!

向往远东
作者:卡米尔·圣-桑(Camille Saint-Saëns)
在那片翠绿的天空下,
金色的阳光闪耀;
在那片中国土地上,
艺术依然盛行。
在那芬芳的轻风中,
情歌
缓缓消失,如同柔情的主人
紧闭着迷人的双眼。
在那里!
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水域中
白色的尖塔相映生辉
它们细长且优美的颈部
掩映在翠柏之间。
在那里,沉醉于馥郁香氛的妃子
用琥珀般香气的长发
环绕着海中的珍珠款款起舞。
在那里!
而这,在这片愁云惨淡的天空下
乏味的夜晚让人昏昏欲睡!
玫瑰凋零在枝头上,
怀揣对阳光的向往!
啊,如果我能借助翅膀飞翔,
来到那永恒神圣的东方,
沐浴在你湛蓝的天空,
仰望那晶莹如珍珠的苍穹!

无尽的歌唱
作者:查尔斯·克罗斯(Charles Cros)(1842-88)
在树林的低语与星空的璀璨下,
我心爱的他已然远去,
他带走了我内心的寂寥!
风儿啊,让你们的悲叹声,
夜莺啊,让你们的歌声
去告诉他我正在步向死亡的边缘!
就在他初次踏入此地的那个夜晚,
我的灵魂已深陷于他的魅力中。
自豪之情已烟消云散。
我向他表露心迹的眼神。
他以雄健的臂弯紧抱我,
在我流畅的秀发旁边轻轻一吻。
我身体瞬间颤栗,
不知怎的,他便成了我的挚爱。
我常常对他说:“你会一直爱我,
只要你能!”
唯有在他的怀抱中,我才能安然入睡。
但是,当他的热情消退,他便离我而去,
在某个清晨,他独自前往远方。
如今,我的挚爱已经不在,
我将在那花围水绕的池塘中走向终结,
在漫漫的水下沉淀。
当我来到河岸,我将呼唤
他的名字,向风诉说我曾在此
无数次地等待他的到来。
就像身披一袭金色的寿衣,
我将我的秀发散开,任由风吹拂,
随风任性,任凭自我飘散。
过往的快乐时光将洒满
柔和的光芒在我的额间,
而绿色的芦苇将环绕我的身影。
我的胸膛,在感受到这温柔的环绕时颤动,
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拥抱,
即使他已经不在。

献给因爱而逝(四首诗
灵感源自海因里希·海涅的间奏曲)
诗词作者:吉伊·罗帕茨,参考
海因里希·海涅(1797-1856)的作品
献给那些因爱而逝的人们
那些自我了断的生命
他们的安息之所在十字路口。
那里生长着一朵蓝色的花,那花奇特而珍稀,
如同其颜色一般罕见。
无人给它命名:
那是被诅咒的灵魂的象征!
在深夜的十字路口,
我独自对着寂静叹息;
月光下轻轻摇曳的,
是那些因爱被诅咒的生命的花!

梦醒之后
作者:罗曼·布辛(Romain Bussine)(1830-99)
在你的影像陶醉的梦乡中,
我曾梦见了幸福——那热烈的空中楼阁。
你的眼神柔和,你的声音纯净而澎湃;
你就像被朝霞照亮的天空,灿烂瑰丽。
你召唤我,我遂离开人世,
跟你一同飞向光明;
云层为我们敞开天门,
展现出未曾见过的壮丽,神光闪烁。
哎!哎,悲哀的是从梦中醒来!
我呼唤你,夜晚:让我再次沉溺于你的幻觉!
以你的光芒再次归来,
回来吧,神秘的夜晚!

《生活如玫瑰》
词作者:埃迪·帕芙(Édith Piaf,1915-63)与亨利·康泰特(Henri Contet,1904-98)

那双让我垂下眼帘的眼眸,
从他的嘴角溢出的笑意:
这就是我心之所向的男人
最真实的写照。
当他搂紧我,
他轻柔地对我耳语,
我看到生活充满了玫瑰般的色彩;
他向我倾诉爱意,
只是平凡的言辞,
但却让我心动;
一份幸福已经渗入
我的心房,
我知道原因:
生活中的他是我,我是他,
他告诉我,他永远发誓;
只要我看到他的一瞥,
我就能感受到我心中
开始的激动。
无尽的爱情夜晚,
欢喜溢满我心,
烦恼和心痛都消失了,
我感到如此幸福,我可以死去。
当他搂紧我,
等等。

我有两位情人(爱情的面纱)
作者:萨沙·吉特里(Sacha Guitry)(1885-1957)

我有两位情人,这样的安排让人倍感愉悦,
因为我让两人都以为
另一位才是认真的那个。
天啊!男人们多么容易上当受骗!
他们每个月都定时定额地给我钱,
然后我还会故意吹嘘
是另一个给的钱多一倍,
我真的发誓,他们全都信以为真,
一个也不例外。
我对我们女人的心机婉转真不敢妄下评断,
但是,天啊,男人们多么容易上当受骗!
想象一下……有两个人如此!
只有一个情人多么乏味,
他会变得单调而且多疑,
而拥有两个情人
才真正的刺激有趣!
天啊!男人们多么容易上当受骗!
我们几乎可以游刃有余地
让他们倒立走路,
如果他们头上不那么不巧的长出
一对象征愚蠢的鹿角,
让他们看起来
既英俊又深思熟虑。
我对我们女人的心机婉转真不敢妄下评断,
但是,天啊,男人们多么容易上当受骗!
想象一下……有两个人如此!

雷纳尔多·哈恩(REYNALDO HAHN,1874-1947)
14 最后一支华尔兹(一场回顾)
文本:莫里斯·唐内(MAURICE DONNAY,1859-1945)
和亨利·杜弗努瓦(HENRI DUVERNOIS,1875-1937)
树叶纷纷落下,秋天来临。
你即将离我而去,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倾听风在空荡荡的森林中呼啸,
在它的悲鸣中,大自然向我展示,
爱情只不过是一场短命的冒险,
仅仅持续一个季节。
然而今夜,让我们一起舞蹈在华尔兹的旋律中;
这将是最后一次。
再一次紧握我颤抖的手,
让我再一次听到你的声音,
如果你看到眼泪在我眼中闪烁,
或许你会觉得我的眼睛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让我们在痛苦中旋转,如同过去美好的日子,
当你向你的爱人矢誓永恒的爱情。
让我们跳起华尔兹,跳起华尔兹,你的手臂
将我紧紧地抱在你的胸口;
我在思考:他是真心的
还是他一直在做戏?
最后一吻,最后的拥抱:
你要离开了!那一天已经来临!
爱情的天空中熄灭了一颗星星,
残酷的男人,你看到我的眼泪
从我眼中滑落!
但对于那些忘记爱情的心,
眼泪已经失去了它的魅力。

不严谨AI翻译,原文:https://static.qobuz.com/goodies/73/000143537.pdf